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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明妃这事皇后看出来,皇上心里只有香妃,就连皇家重视子嗣的规矩都没香妃重要。

明妃腹中胎儿的死明明跟香贵妃有莫大的关系,皇上还偏袒着香贵妃。

皇后看了明妃的遭遇心更寒,她现在担心自己的临儿,以香贵妃妒性。他日香贵妃生下男胎,定不会放过她的临儿。

皇上靠不住……。

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了自己的临儿考虑。

这后宫除了皇上,便只有太后。

躺在床上的明妃在听见皇上维护那个贱人后,她一双眼变得空洞望着帐顶。

儿子的夭折,还有皇帝一心偏袒,让她心生一股强烈的恨意。

她绝不能就这么死,她若是死了就如了那贱人的意。

太后两次救了她,是她太后帮了自己。

沈锦收从冷宫出来,派人敲打内务府那帮看人下菜碟的人,给明妃的份例给足些。

从冷宫出来,长长的宫道隔一道门便是浣衣局。

她站在浣衣局门口停了下来,人未跨入进去,一道寒风正往她披风里灌入冷风,通身发冷,望着那浑浊的水。

她双手关节位置传来刺骨的疼痛感。

这里浆洗衣服的奴婢几乎十天轮一次。

而她不得轮流,双手日日泡在水里洗衣服,洗烂,那里的管事受到容淮舟那个畜生的暗示,对她动则打骂。

拿着鞭子抽打在她身上,一遍一遍的打在她后背。

伤口发炎见骨。

眼眶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。

她扪心自问,她沈锦书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也不曾做过对他们不对的事。

“娘娘,你眼睛怎么红了?”墨香自从娘娘刚刚进入冷宫后,便发现娘娘不对劲。

“风大迷了眼。”沈锦书陇了陇身上的披风,将披风拉紧,每每想起心口位置像是被无数针戳了一下。

“走吧!”

她向前走着,前世她努力的方向是为了容淮舟几个,现在她不再为这几个孽子想未来。

她为自己多想想。

一直向前走着。

从浣衣局出来,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正牵着一头驴,驴的后面还挂着两大筐东西。

上面堆放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盒子。

浣衣局往前走的位置便是六部做事的地方皇城司。

不知不觉便来到皇城司的地方。

再向前走,便朱雀街,出宫门的位置。

“娘娘,前面那人不正是少詹事陈大人。”墨香一眼便认出顶顶有名的少詹事。

沈锦书蹙眉:“是他?”身边连匹马也没有,着一身官袍配着一双旧鞋子,估摸着他全身上上下下就一身绯色官袍比较体面。

现在初春雪刚化开,他身上着得也太单薄了些。

这人简直是将她的脸都给丢光。

“墨香,哀家私库那辆蒙尘的马车赏给陈大人,还有给他扯几个好料子做些衣赏。陈大人,现在名义上是哀家的人,这穿着太寒酸的话有损哀家的颜面。”

“是,太后。”墨香见陈怀安大人牵着的驴后面装着两筐东西,担忧问道:“娘娘,陈大人现在是娘娘的人,可他收那么多东西会不会……。”

“他凭本事收点礼怎么了?那是旁人孝敬他的,以哀家的名义收点礼应该的。”沈锦书看着清瘦的背影,心想,这人前世因为得了重病,英年早逝。

那么瘦,难道是他身体出了问题。

“对了,墨香传哀家的旨意给陈大人把脉。”

“是,太后。”

“娘娘,陈大人家住城西街,家中只有一老人,一头驴,陈大人全身上下仅一头驴值钱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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