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无比震惊老夫人热泪盈眶的表情。
哪怕这真的是Ruichel的作品，也不至于让见惯了好东西的厉家老夫人有此神态。
就在这时，程清溪忽地淡淡开口。
“这的确是一件仿品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程欣悦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还真的是赝品，姐姐，你这也太丢脸了吧？刚刚在门口，我就该和天洲拦着你，也不至于让你丢了程家和霍家的颜面。”
她故意点出来。
一心想让霍天洲厌恶。
果然看到男人的脸色难看至极，望向程清溪的时候恨不得想杀人。
她正得意。
却又听程清溪忽地又开口。
“不过这件仿品也确确实实是出自Ruichel之手，是仿的云天的作品。”
她早就调查过，老夫人一直在暗中派人搜寻云天的作品，出价极高，只可惜一直没能如愿，就连市面上的仿品，她也曾收过几件，但那些仿品大多是道听途说瞎仿的，根本没有半分神韵。
因为自从云天被传去世，销声匿迹后，就再没人见过他的真品了。
她虽不知老夫人为何如此执着云天的作品，但她这件，绝对比市面上的其他仿品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，甚至，以假乱真！
现场再次响起一片热议。
“竟然是仿制的云天的作品，那位大佬可是神级的存在啊。”
“只可惜这位大佬脾气古怪，市面上一件真品都没有流出，不过就算仿制品也极罕见，在拍卖行中已经被炒出了天价。”
“这凤钗还是Ruichel仿的，天下间独一无二了。”
众人议论不断，程欣悦却不以为然。
“再有价值也是一件仿品，拿一件仿品来给老夫人贺寿，姐姐，你是在映射老夫人年龄大了，认不出真品仿品，才如此糊弄了事吗？”
一句话，倒是更凸显了她的无知和粗俗。
话音刚落，直接换来老夫人的冷声呵斥。
“闭嘴！我就算再老眼昏花，也认得出珍珠和鱼目！”
众人憋笑。
一个珍珠，一个鱼目，讽刺的恰到好处。
谁不知道程欣悦就是个私生女，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妈鸠占鹊巢才成了程家的千金。
本就没什么本事，却偏偏要出风头，真是丢人现眼。
程欣悦的脸涨得通红，转头求助地看向霍天洲。
男人黑着脸皱着眉给她使了个赶紧出来的眼神，却是半句话没帮她说。
这时，老夫人突然慈眉善目的看向程清溪。
“程大小姐，能不能陪老婆子我去内室说两句话。”
这就让程清溪有些意外了，却也正好，合作的事也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，她很快点了点头应下，伸手乖巧的扶了一把，护着老夫人往里走。
这一下，谁的礼物入了老夫人的眼，在场的人自然心知肚明。
站在霍天洲身边的一个老总笑着祝贺。
“霍少好福气啊，找了个这么能干的未婚妻，有了厉氏保驾护航，霍氏的将来不可限量啊，恭喜恭喜。”
说着，目光还意有所指的扫过他旁边的程欣悦。
霍天洲僵硬的勾了下唇，微微颔首以作回应。
抬眸间看到不远处女人正浅笑着跟老夫人说着话，绝美的侧脸被光影照的温柔恬静。
他的心倏然一动，可是，如果不是那件事，他们又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。
这女人的手段果然厉害！
程欣悦本想和管家再套一下近乎，可管家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。
可恶！
凭什么程清溪那个贱人拿着个赝品就能得到青睐。
她花了那么多钱，还打了水漂！
……
内室中，老夫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凤钗，缓和了一下情绪才看向程清溪。
“程大小姐，请问，你和Ruichel很熟悉吗？”
这件作品根本没有公布，但上面的标志做不得假，所以，除了和Ruichel熟悉的人，不可能拿到这支发簪。
程清溪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点头，“算是吧。”
见老夫人却是喜欢，本想借机提合作的事。
谁知老夫人眸色有些激动，突然又道。
“不知道能不能请你搭个线，我想见见这位神秘的设计师。不会让你白帮忙，我可以答应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。”
这就让程清溪有些尴尬了。
不是因为别的，只是因为Ruichel，正是她的化名，也正因为如此，她从不露面！
更不会私下跟外人见面。
而云天，就是她的师父。
可厉家的合作她想要在霍天洲和程欣悦之前拿到，也只能出此下策了。
没想到老夫人竟然直接提出见面。
不过，看老夫人殷切的样子，她却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她觉得，这位老夫人或许，和师父有些渊源。
她想到师父之前托付给她的话……
“好，可以。”
索性，她直接答应了下来。
老夫人一听，很是开心，忙问，“好好好，那就谢谢程大小姐了，现在请说吧，程大小姐的条件是什么？”
毕竟是阅人无数的老夫人，就是痛快。
她问的坦诚，程清溪答的直接，当即说了合作的事情。
老夫人面色微凝，片刻后眼神略显怪异的打量起程清溪，最后停在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上，淡淡笑道。
“集团的事，是我孙子在管，你说的合作，我没法点头，不过，我可以跟我孙子说一声，至于能不能成，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。”
外人皆知。
在厉家，唯有这位老夫人能让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的私生子厉晏沉听话。
她的一句话，胜过任何人的所谓关系。
程清溪自是答应，忙躬身道谢。
老夫人情绪起伏，脸色已经显出疲惫。
见状，程清溪也没多打扰，说完正事就离开了。
如此一来，合作的事就成了一大半。
至于霍天洲和程欣悦，呵，现在应该在外面望眼欲穿了吧！
果然，刚出了内室，程欣悦就挽着霍天洲的胳膊堵了过来，神色急不可耐。
“你拿到合同了？”
程清溪瞥了她一眼。
“没有。”
程欣悦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，满脸鄙夷。
“费了那么大心思不还是一无所获吗？显什么眼啊！”
“就算你得到了老夫人的接待，还是改变不了你送了赝品做寿礼。姐姐啊，对外，你还扣着天洲未婚妻的帽子，要是能拿下合同倒还好说，可你没拿到，旁人只会记得，你送了赝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