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渊走上前,凝茶壶边明显的白色粉末,黑下脸。
“你给我下药?”
云狸连忙跪下:“殿下,我错了!”
可一向对她温和的越渊,这次却严厉非常:“我是不是太惯着你,养的你胆子肥了越发放肆。”
“如今你就自己咽下这恶果,来人,把这壶茶给她灌下去。”
云狸待在越渊身边七年,这还是他第一次吩咐外人对她动手。
她彻底白了脸,拽住越渊袖角求饶:“殿下不要,我被改造成了金莲奶娘,喝了这个会欲火焚身而死的……”
越渊却依旧冷漠。
他铁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。
侍卫很快将药灌进云狸嘴里,药一入肚,蛊毒的灼热忽得化作利刃,疼得云狸忽得呕出一口黑血!
血染衣襟,她慢慢失去意识。
昏迷的最后一刻,她隐约看到处变不惊的越渊变了脸,着急抱住了她……
好像,他又变成了从前那个纵容她的越渊,从不要求她守规矩,从不责骂她,会亲手教她写字烹茶……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云狸醒来,天已经亮了,她正睡在越渊的床上。
被黑血弄脏了的衣服已经换了,她身上现在穿的是越渊的僧服。
属于越渊的檀香全方位裹着云狸,压抑住她身体里的毒,她下意识抱着衣服闻,却听见隔壁屋子传来越渊的冷呵。
“柳瑶月,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私自命令云狸给我下药,太子妃就换个听话乖巧的人来当!”
话落,柳瑶月就哭着撒谎:“太子哥哥我错了!但我可没有逼迫云狸,那贱婢分明自愿爬床——”
“说够了,就去给云狸道歉。”
越渊忽得沉声打断,柳瑶月气得声音都破了:“太子哥哥!你是被那个贱婢勾的没理智了吗?要我堂堂丞相千金给奴婢道歉?我不要!”
云狸也听得心惊胆颤。
柳瑶月自私狠毒,她要是受了这个道歉,命估计也快没了。
云狸忙下床冲出去,刚到走廊就撞见从隔壁冲出来的柳瑶月,柳瑶月顿时咬牙极为恨意看向她。
还压低声音骂:“贱婢!你竟敢跟太子哥哥告状,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!”
云狸白着脸,还没说话,就见越渊走了出来。
柳瑶月脸色一变,冷哼一声跑走。
越渊蹙眉走向云狸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云狸这才发现,自己着急出来,挂在身上的僧袍下滑了许多,露出了小半截肩膀。
她忙红着脸裹好衣服,头顶又砸来越渊淡漠的一句:“你昏迷之际,我已经让太医解掉了你的金莲蛊毒,你以后不要再做勾引轻浮的事。”
云狸顿住。
她身上还燥热,身上像被蚂蚁啃着骨头一样又痒又痛。
怎么可能解了毒?
越渊显然已经不信她的话,不过好在,他继续把她留在了身边。
云狸不想死。
蝼蚁尚且偷生,她想活命!
接下来两天,她一步步试探着越渊的底线。
越渊念经时,她主动给他研墨,装作不小心触碰他手背。
越渊入睡前,她主动给他脱衣服,手指暗暗落向他的腰腹。
他都没有斥责她。
云狸胆子大了些,晚上,越渊沐浴时,她偷偷溜进去,躲在了浴池内,等待着越渊下来,鸳鸯共浴。
可她一入水,没等来越渊,却见柳瑶月带着人冲进来,恶狠狠下令:“来人,把这些毒蛇扔进池子里,咬死这个爬床的贱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