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苏姑娘,回京,满是的叫做《穿越回临终前一个月》,这本的作者是红枣豆浆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,内容主要讲述:...
01
***纳妾之日,我以游历为由,跟他告别。
他挑眉轻笑:“游玩够了便回来。”
我贪恋地望着他的眉眼,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他不知道,我回不来了。
我的命数,在他纳妾的那一刻,被天命判下了死期。
1.
王府宴会上,***搂着我的肩膀,对众人说:“这是我妹妹,想出去看看世界,请大家多照顾她。”
头顶的琉璃灯笼洒下柔和的光,照在***脸上。
作为结义兄长,他尽心尽力。
我却心里有鬼,说不出口。
***这辈子都不会知道,我离开的真正原因,是我爱上了他。
系统把我带到这里时,***还是王府不受宠的庶子。
被赶出权力中心,只能管些琐事。
我自荐做了他的贴身婢女。
入府那天,***抽着烟袋,懒洋洋地靠在榻上。
“别跟着我了,在我这儿没前途。”
我弯腰,捡起***扔在地上的奏章,整齐地放在桌上。
“前途是自己争取的。”
我轻声说:“***,您将来一定会成大事。”
***愣了一下,看了我好久,没说话。
我出去后,透过撑起的窗户,看见靠在椅子上的***。
他仰着头,发呆地看着房梁,眼神复杂。
那种少年人特有的迷茫和失落,我记了十年,从第一次见面记到现在。
***纳妾的宴席上,我被他安排在上席。
离新妾很近,她的衣服从我眼前掠过,我甚至能看见她手上大大的玉镯,泛着柔和的光。
***和新妾是***联姻,本来就没感情。
让我坐上席,说明他很看重我。
就像他在宴会上介绍的那样:“这是我妹妹,请大家多照顾她。”
在他心里,永远有我的位置。
——只是不是爱情。
系统说,如果***不娶我,我就会消失。
“你去求他,他会答应的。”
我笑了笑。
“他爱不爱我,娶不娶我,都是他的自由。
”陪了他十年,不代表他就该娶我。“
——我讨厌这种“我陪着他,他就该娶我“的想法。
系统叹了口气,冷冰冰地说:“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血红的符号在我眼前晃动。
我只剩下三十天可活了。
我以游历为由,给***递了辞呈。
他反复看了好几遍,最后揉了揉眉心,低声说。
“不用请辞,我给你放假,玩够了就回来。”
我轻轻应了一声。
可能是我脸色太白,连***都看出不对劲了。
2.
他语气缓和了几分:“多年辛劳,确实该好生歇息了。王府的大门,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我浅笑点头,轻声应了。
***上前,抬手摸我脸,叹道:“又瘦了。”
他声音放柔:“一个人在外,别忘了吃饭。”
我低声“嗯”了句。
马车上,我心里想:【***对我这么亲近,为什么我还觉得他不喜欢我?】
【算了,不重要了。】
我捂着嘴咳嗽,用手帕擦掉血。
抬头看向窗外,心里五味杂陈:“终于能看到江南的烟雨了。”
以前,我跟***出门办事,却被人冷落。
那晚,我们躲在破庙里,抱在一起取暖,冷得发抖。
***贴着我耳朵,咬牙说:“阿茹,等我有出息了,一定对你好。你跟着我,穿金戴银,走到哪都有人恭敬对待。”
......
笑容慢慢消失,我咽下嘴里的血腥味,心里突然有点遗憾。
【我这么喜欢玫瑰,可到头来要死了,都没收到过一朵红玫瑰。】
我缩在车里,红着眼睛想,【到了江南,要自己买一盆最好看的红玫瑰。】
那种红得耀眼的,让人一看就开心。
我慢慢闭上眼睛。
到了江南,刚下马车就看见一个穿青衫的男人,拘谨地站在路边,手里举着牌子等我。
我愣了一下,走过去。
他说自己是***在江南生意上的管事。
“***特意交代,一定要照顾好您。”
***跟江南的生意来往不多,特意交代这事肯定费了不少功夫。
我看了他几秒,婉拒道:“不用了,我想自己逛逛。”
“苏姑娘......”
“你不用告诉***。”我温和地看着他,“就说我很好,玩得很开心,不会有事。”
最后这段日子,我不想再跟他有牵扯。
我在江南找了家不错的酒楼住下。
乖了两辈子,临死前,也想尝尝放纵的滋味。
白天酒楼没事,我打着伞在小城里逛,找了家画坊,想给自己画幅像。
头发散开,涂了点胭脂,让画师多画得白一点,再漂亮一点,嘴角微微笑着看向远处,脸上笑容温柔。
用画框装裱好,抱在怀里,在画师疑惑的目光下,摇摇晃晃地出门。
3.
上辈子,我死在马蹄下,毫无预兆,命断当场。
这次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,反而觉得有点奇怪。
晚上,我在酒楼里,喝着小酒,听着曲子,跟客人们一起玩乐。
我转头对着其他人笑,一起玩乐,不去想明天。
这一个月,我做了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。
玩久了,也觉得没意思了。
最后就躺在椅子上,看着江南的雨景,等死。
***中间派人送来信。
信里问我玩得开心吗。
我还没回信,系统就将***那边的声音传递了过来。就听见旁边有个女人撒娇说:“***只顾着写信,都不理我。”
——是他新娶的小妾。
我的心一下子凉了。
隐约听到***在哄她,女人还在撒娇。
我强装镇定,写了封回信交给他的手下:“很好。”
我拿着他的信,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江景。
——娶小妾前,***根本不认识她。
——才半个多月。
人们常说,有缘分的人一见钟情,三天就能定情,一周就能恩爱如胶似漆。
我以前不信。
现在看来,不得不信了。
我身体越来越差,能感觉到生命在流失。
血液在身体里流淌,却冷得刺骨,疼得要命。
酒楼往前走五十步,有座石桥,桥边种满红玫瑰,在江南的风里,香气扑鼻。
桥下河水湍急,卷着枯萎的花瓣,不知道流向哪里。
这里,是我给自己选的死地。
我不想死在医馆里,被大夫扎针吃药,孤独地等死。
有一天,我收到***的礼物。
一盒漂亮的蜜饯,一张红色请柬,上面印着他和新***名字。
紫檀木盒里,装满了蜜饯。
我擦掉嘴角的血,打开包装,***血腥味,吃了一颗蜜饯。
又苦又甜,但味道不错。
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跟***处理公事,我饿得不行,他从桌子下拿出糖果。
“吃几颗,别饿坏了。”
我摇头,小声说:“不爱吃甜的。”一直都这样。
***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,笑了笑:“怎么这样挑剔。”
4.
几天后,***让人从西域带回蜜饯,放在我桌上。
“放在身边吃吧,能解馋。饿了别忍着,对身体不好。”
精美的紫檀木盒里,仿佛映出了***专注的眼神。
这一幕,我记了十年,怎么也忘不掉。
我仿佛又找到了活着的意义。
有人关心我,让我有了喜怒哀乐。
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,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世上。
不是被命运摆布的木偶,只能走向注定的结局。
但事实是,还有我八天就要死了。
***的心腹林掌柜给我送来一封信。
这个跟了***七年的年轻人,字里行间透着恭敬。
“苏姑娘,您什么时候回府?有些事要早点安排。”
我抓了把江南的泥土,随手扬在空中,轻声说:
“就当我不回去了,找人接替我吧。”
“苏姑娘......”
林掌柜为难地问:“您是不打算回府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我告诉他,“暂时别告诉***。”
我抿了抿嘴唇。
林掌柜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跟了***七年,也陪了我七年。
我想让他帮我处理后事。
话到嘴边,却不知该怎么说。
最后只能叹气:“七天后,我会让人给你送封信,按信上说的做。”
我轻声叮嘱他:“林掌柜,以后要好好干,如果成家了,别忘了......”给我烧点纸钱。
我意识到这话不妥,赶紧闭嘴,对他歉意地笑笑。
只是说:
“以后要好好干啊,林掌柜。”
可能是快死了,这几天总是梦到前世的事,梦到我母亲。
华丽的衣裳勾勒出她妖娆的身段,皮肤白皙娇嫩,像宫里最美的舞姬。
和最后躺在病榻上,瘦得只剩骨头,像枯树一样的样子天差地别。
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,那个让她甘愿做小的那个男人,最后也没来看她。
她写了无数信,哭着求他来看她最后一眼。
他只冷冷地回信说:“**该死,你和你女儿一起***吧,活着也只会害人。”
她读回信时,我正坐在床边削梨。
刀歪了,割破了白皙的指尖。
血流出来,我面无表情地擦掉。
她哭得撕心裂肺,我静静看了会儿,觉得可笑。
我起身去街上重新买梨。
5.
刚到街上,一匹受惊的烈马突然冲来。
破碎的瓦片上,映着我被撞飞的身影,和面如土色的脸庞。
死前最后一瞬,脑中浮现那个女人。
连我也不要她了,她将如何度过余生?
临终前三日。
或许是回光返照,我突然有了些气力。
裹着长长的披风,发髻松散,点了胭脂和唇脂,漫步于青石板路。
看着路边摊主做的糖画,一个小姑娘眼中满是渴望,扯着母亲的衣袖不肯走。
她的母亲面容憔悴,俯身落泪:“我们要省钱为你爹看病,乖女儿......”
我上前,买了个蝴蝶模样的糖画,递到小姑娘手中。
她怯生生的,仰起小脸,唤了我声“姐姐。”
女人连连道谢。
我目送她们离去。
逛累了,想要回去。
却在转身时,在县衙门前的石阶上,看到了此刻我最不愿见到的面孔。
——林掌柜。
他见到我,兴奋地跑来。
“苏姑娘,***在里面,我引您进去......”
我开口打断:
“你们为何会来此?”
“这里有个文会,***受邀前来。”
林掌柜解释道,又问我:“苏姑娘,您住在何处,我查遍镇上所有客栈都未寻到。”
酒楼不算正规住所,我也忘记是否有登记。
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轻声对他说:“林掌柜,你能否,莫要将我在此的事,告知......”
“告知何人?”
***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我顿时语塞。
仿佛一见到他,原本衰竭的五脏六腑就开始回暖,血液也重新沸腾,流淌在身体中,随着心跳,一下下脉动着。
我站在原地,仰着头,静静看着他。
一月不见,他没什么变化,锦袍整洁,发髻一丝不苟,腰间玉佩光华内敛。
依旧光鲜亮丽,意气风发。
他看着我,皱起了眉:“怎瘦了这般多?没好生用膳?”
我轻轻摇头:“或许是不习惯这里的饮食。”
“没去寻大夫看看?”
“不必了,我很好。”
他抬手,欲抚我的头顶,被我偏头避开。
他的手顿了顿,不动声色地收回。
笑了笑问道:“打算何时回府?”
“再过两日吧。”
我低着头,“我甚是喜欢这里,想多逗留几日。”
他微微颔首:“多游玩也好,好生放松一番。”
他似是想到什么,眼底闪过柔和。
“回京后,我为你摆酒接风。”
......
6.
大理城里,花香四溢。
我一下就闻出了玫瑰的味道。
我爱玫瑰,因为那女子喜欢,她最妩媚的时候,会在鬓角插一朵红艳的玫瑰。
也因为那年,萧瑾刚回府,在众人不敢吭声的目光下,折断了他姐姐养的那盆红玫瑰。
他靠在桌边,笑着喊我,“茹茹,过来。”
然后把玫瑰插在我的头发上。
就这样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明明白白地偏爱我。
那时我就想,也许,我真的能嫁给他,一辈子陪在他身边......
我笑了笑,裹紧披风,轻声问:“那您呢,打算在这儿待多久?”
“三天。”
萧瑾伸手,不顾我推拒摸了摸我的额头,碰到一片冰凉,眉头皱起来。
“真没事?怎么这么凉?”
我摇摇头。
萧瑾盯着我看了会儿,语气沉了下来:“回京后,我让大夫好好给你看看。”
我没有拒绝。
萧瑾走过来,把我抱起来,放在一块石头上坐着。
“你先歇会儿,一会儿带我逛逛这儿,好不好?”
“你最喜欢大理哪里,带我去看看。”
脑子里刚想好要怎么推辞,就被萧瑾带笑的话打断了,又陷入了煎熬。
我慌忙推开他,裹着披风站好,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。
“萧瑾,你已经成亲了。”
“我们不该这样。”
萧瑾愣了一下,站直身子,表情有些冷:“不管我成不成亲,茹茹,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永远的,没有血缘关系的,最重要的人。
大人的世界里,不该有这两个词放在一起。
我抬头看着萧瑾高大的身影和带笑的眼睛,突然不想再和他装傻了。
我问他。
“萧瑾,你知不知道,我喜欢你?”
萧瑾知道,他肯定知道。
我不会演戏,藏不住情绪,也藏不住满腔的爱意。
它们早就在一举一动,一个眼神,一句话里,流露出来了。
他知道,却从来没有回应过。
萧瑾的手不自觉地握紧,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。
7.
我看着他,轻声说:
“既然知道,萧瑾,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“给我点时间,让我好好休息,忘掉对你的感情,行吗?”
萧瑾走了。
空荡荡的街上,只剩下带着玫瑰香气的风,和孩子们的吵闹声。
喉咙里泛上腥味,熟悉的血腥气涌上来,我渐渐清醒过来,感觉到了四肢和血液的存在。
我骗了萧瑾。
我不想忘记对他的感情。
对他的爱,是我在这陌生世界里,唯一感受到「存在」的东西。
它吊着我的命,让我觉得我至少还是个人。
而不是一个被命运创造出来的,只为完成任务的怪物。
等着喉咙里的腥味咽下去,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,走回酒楼。
还有两天就要死了。
清晨,我蹲在玫瑰花丛里,裹着披风,用力地铲土。
有人拍了拍我的头。
是酒楼老板的儿子。
眼神清澈单纯,皮肤晒得黑黑的,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。
正是最容易动心的年纪,我不想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我丢下铲子,费力地站起来,退后三步,面无表情地问他。
“有事?”
他有些手足无措,伸出手,递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。
“看你起得早,还没吃早饭,我给你买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我笑了笑,拒绝了:“不过我不需要。”
“吃一点吧,不吃对身体不......”
“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。”
我告诉他,“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。”
弯腰摘了朵玫瑰,慢慢把刺拔掉,我轻声说。
“离我远点吧,对你我都好。”
......
少年跑得很快,眼里满是碎掉的光芒,还有难过。
包子被扔在地上,还冒着热气,带上了玫瑰的香味。
我弯腰捡起来,看了一会儿,抬手,扔进垃圾堆。
裹着披风回到酒楼。
刚一进去,就感觉气氛不对劲。
老板***大嗓门没了,洗碗洗杯子的声音消失了,所有人都安静得可怕,小心翼翼地看着角落里,那个摆弄着蓝色酒杯的罪魁祸首。
——萧瑾。
还有旁边紧张兮兮的林掌柜。
我愣了一下,走过去,疑惑地问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萧瑾抬头,笑着看我。
“茹茹,林掌柜说,你不打算回去了?”
声音很温柔,却莫名让人害怕。
我打了个冷战。
周围太安静了,安静得让我心慌。
我裹紧披风:“我们回房间说吧,别在这里。”
8.
屋子又小又破,墙上长满青苔,空气里都是霉味。
***坐在床上,看了看四周,嘴角扯了扯。
“不回府,以后就住这儿?”
我递给他一个青瓷杯:“还行,能住人。”
***冷笑一声,没说话,但意思很明显。
他现在好像很烦躁,平时的修养都没了,话里满是嫌弃和厌烦。
他深吸一口气,认真问我:“为什么不想回府?”
“就是不想回。”
我捧着杯子:“跟着***忙了这么多年,想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我可以让你在府里休息。”
***忍着怒气:“茹茹,王府是咱们一起打理的,你不能就这么走了。”
他说得很认真,像是真心实意劝我别走。
我却觉得没劲。
非要把我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来,他才满意吗?
我抬头看着他:“***,让我留下来,亲眼看你和王妃恩爱吗?”
“我没有...”
我打断他:“我实在受不了。”
“而且你的王妃,也不会让我继续待在你身边吧。”
“让我走吧,***,这样对咱们都好。”
让我在大理城找个安静的地方。
闻着花香,结束这一生。
***不说话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坐直了身子,摸了摸我的头发。
语气有点无奈:“茹茹,你对我很重要,你想要什么尽管说。”
“十年了,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?”
“这份情谊,你真的舍得吗?”
多漂亮的话啊,句句都在说我无情负心,又把自己说得很可怜,想让人同情。
——不愧是朝堂上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说服三个大臣,一下子出名的***。
我抬头看他,从他的下巴,到瘦瘦的脸,最后看到他那双含情的眼睛。
他正看着我,眼里满是柔情。
我觉得很可笑。
我凑近他,一字一句地问:
“***,我回府意味着什么,继续待在你身边又意味着什么,你真的不明白吗?”
你明明知道,我喜欢你。
也知道作为陪了你十年的贴身丫鬟,你成亲后,我会很尴尬。
现在却装作不知道,只顾着说我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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